(十一)无贪著等三、精进、纯净与不放逸俱、
无伤害善。
论曰:言“如是十一法”者、是此中省文补足语。此中“净信”者:谓於业、果、诸谛、及稀有珍宝极为突出、并具功德、功能、深为忍可、心极澄净、希欲、为性。此净信当成为三行相:一者、谓於实有事体具德、或非具德、深信行相。二者、谓於实有事体具德、心极澄净行相。三者、谓於实有事体具德、希欲有功能能得能生起之行相。言“心极澄净”中、澄净者:谓由与心浑浊不相随顺故。若与此相应者,则根本烦恼、及随行烦恼、秽垢无有故,依此心澄净当成为澄净故,名为澄净。此具有能作乐欲之依持为业。
“有惭”者:谓依自或依法之增上力於所作罪羞耻为性。是诸正直人士所诃责故,能得非爱异熟果故,於诸恶业许以“罪”名。於已作罪、或未作罪、心怯弱羞耻,是名为有惭。此以具有能作止息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有愧”者:谓依世间增上力、於所作罪羞耻为性。谓此为世间所诃责。若了知自造如是业、亦当为所诃责,由怖畏如是讥毁等故、於罪羞耻。此亦具有能作止息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无贪著”者:谓贪著对治。言“贪著”者:谓於诸现存及现存条件、染著希愿为性。能对治彼者、名为“无贪著”。即於诸续有、续有之资具无染著、及不倾向。此具有能作不起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无嗔恚”者:谓嗔恚对治。言“嗔恚”者:谓於诸有情、及於诸苦与苦所依法、憎恚为性。由此无嗔能对治嗔恚故,即於诸有情及於诸苦与苦所依法、无有憎恚。此亦具有能作不起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无愚痴”者:谓愚痴对治。以如其实如是正通达为性。言“愚痴”者:谓於业、果、诸谛、稀有珍宝、无知为性。由此无愚痴能对治愚痴故,即於业、果、诸谛、稀有珍宝、如实通达为性。此亦具有能作不起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精进”者:谓懈怠对治。谓於诸善品勇悍为性,而非於染污品类。由於染污品类勇悍者、即是懈怠故,体即懈怠。此具有能圆满及能成就善品为业。
“纯净”者:谓粗重对治、身与心堪任、调畅为性。言粗重者:谓诸身与心无堪任性、及一切杂染品法种子。此若无者,有纯净故。此中身堪任者:谓随自身应作、轻而易举所生。心堪任者:谓以於如实作意已转起清新爽逸之心为因、成为其馀心所有法。由若与此相应者,则於所缘心无挂碍转故名为心堪任。由于身特别所触为喜悦所摄持时、当知名为身纯净。由经说言“若意喜悦,则身当纯净”。由此依彼增上力能转所依故,此具有能无馀除遣烦恼障为业。
言“不放逸俱”者:谓由与不放逸相俱故,说“不放逸俱”。此所“俱”又为何?谓是“平舍”。此何以故耶?由一律是善性故。此中适说一切善数故,非如信等、不现前说故,除此更无别善数故,即知此所俱者、乃说“平舍”。此中“不放逸”者:谓放逸对治。即无贪乃至精进、名不放逸。若依无贪等能断离诸不善法、并亦能修习彼之能对治诸善法,即此诸无贪等、名为不放逸。因此即是放逸之能对治性。由放逸者与此相违故。此具有能圆满一切世出世间福德为业。
“平舍”者:谓心平等性、心正直性、及心任运性。由此三句显示平舍初、中、後位。此中消沉及燥举者、说名心不平等。由无此故,说为最初心平等性。从是以後无有造作、不须励力,随其所应由等至心平等引转,说名心正直性。於此位中、由修未久故,时有忧虞消沉燥举生起。此後由修习胜进故,彼所对治分已远隔故,无复忧虞。於诸一切能对治消沉燥举因、无须奋勉任运而住故,说名心无功用住性。此具有能作不容根本烦恼及随行烦恼生起之依持为业。
“无伤害”者:谓害对治。不由杀缚等损恼有情故,名为无伤害。即於有情悲恻为性。由免除福德故,名为悲恻。言福德者:谓即安乐。此即免除安乐之义。由有悲恻者於他苦时、亦苦随转故。此具有不损恼为业。已说十一善行。
次後由显示根本烦恼、是故依彼等为增上,颂曰:
烦恼者,贪著、嗔恚及愚痴、
(十二)我慢、诸见及疑惑。
论曰:贪著及嗔恚及愚痴者、颂说“贪著、嗔恚及愚痴”。此中“贪著”者:谓於后有及受用耽著希愿为性。此具有能遍生起诸苦为业。苦者:此中即说五取蕴。由五取蕴乃依欲、色及无色爱后有之增上力所感生故。是故今说贪著能遍生起众苦为业。
“嗔恚”者:谓於诸有情损恼为性。即於诸有情心凶暴性。若由此所伏蔽,则於诸有情思作杀缚等损害事业。此具有能作不安住於稳触及恶行之依持为业。触者:谓安乐。与彼俱住、名安住於稳触。稳触及安住俱非、名为不住於稳触。即与苦俱之义。若有损恼心,则遍生起忧故、即心中焦躁。由随顺心转变故,身亦焦躁。谓於彼一切威仪中、当具有诸苦及具有匮乏而住。由具有背逆心者、与诸恶行邻近住故,今说嗔恚具有能作不安住於稳触、及恶行之依持为业。
“愚痴”者:谓於恶趣与善趣、涅磐、与能得彼因、以及彼等诸因与果无倒相连属无知为性。此具有能作杂染生起之依持为业。此中杂染有三行相:烦恼为首,业体及生体。彼生起者:谓前前杂染为因、能得後後杂染自体。能作生起之依持者:谓若愚痴者,则依邪智、疑惑、及贪著等烦恼、後有之业及诸生等生起、而非由不愚。
“我慢”者:谓一切所谓我慢、均依萨迦耶见生起。此以令心高举为能相。即於诸蕴增益为我及我所之事体、谓“此是我,此是我所”。如是由彼彼差别令自高举、凌慢於他。此具有能作不谦敬及困窘生起之依持为业。不谦敬者:谓轻蔑诸师长、及诸有德补特伽罗,无有身语礼敬。困窘生起者:此中即谓後有生起。此於高举心自性、虽无差别、然由高举心生因差异、故分七行相:即所说慢、过慢等。若方於他种姓、多闻、财宝等劣者,谓己种姓、多闻、财宝等为胜、令心高举,或方於他种姓等相同者,谓己为等、令心高举、是名为慢。过慢者:谓方於他种姓、多闻、财宝等相同者,谓己施舍、尸罗、及技艺等为胜;或方於他种姓、财宝、明智等、为胜者,谓己多闻、财宝等相同;是名过慢。若方於他种姓、多闻、及财宝等胜者,亦谓己种姓、多闻、及财宝等、为胜、令心高举,是名慢过慢。我骄慢者:谓於本无我及我所五取蕴中、执著我我所故,令心高举,是名为我骄慢。增上慢者:谓於未得增上殊胜所证法中计己已得、令心高举,是名为增上慢。卑慢者:谓方於他种姓、明智等、多胜,谓己种姓、明智等、少劣、令心高举;是名为卑慢。邪慢者:即具有非德、谓己具有功德,令心高举;是名为邪慢。非德者:谓恶戒律等。若诸有此非德等者,彼即名为具有非德。因此由彼计己具有功德故、虽无布施、戒律等,然亦自许具有彼功德。是故由无事体故,说名为邪慢。
言“诸见”者:虽是通称,然由属於烦恼故、唯是五种烦恼体性。即唯指萨迦耶见等见,而非世间如实见、及无漏见。此诸见等、虽於染污为性及寻求推度之道理中无有差别,但由所缘及行相之差别故,更互差异。此中萨迦耶见者:谓於诸五取蕴中、即观见我及我所为性。边执见者:谓於五取蕴中先执为我及我所、复即观见彼为断为常。邪见者:谓由此见或损减因,或损减果,或损减能作,或败坏实有事体。此於一切见中、为邪恶故,说名邪见。取见取为胜见者:谓即於此一切五取蕴观见为最上、为殊胜、为最要、为第一。取戒禁为胜见者:谓即於诸五取蕴观见为清净、解脱、及已出离。
“疑惑”者:谓於诸业果、真谛、稀有珍宝、心二意为性。谓疑为有、或为无、起种种异慧,名为二意。此离慧外、别有自性。已说六根本烦恼。
唯识三十论卷第二
次後为解说所标诸随行烦恼故、颂曰:
随烦恼中忿和恨、
覆藏、恼火及嫉妒、悭吝及以具诳骗、
(十三)蒙混、骄满、害、无惭、无愧、消沉及燥举,
无净信及与懈怠、其放逸及与失念、
(十四)散动不随时跟知。后悔、睡眠亦如是、
此寻求及彼伺察,二随烦恼二行相。
论曰:此中“忿”者:谓依现前能妨害事、令心憎恚为性。由此亦以憎恚为性故、虽非与嗔差异,然此依嗔分位差别假安立故、即是属於嗔一分。谓依现前妨害事、於有情非有情境界心遍憎恚。此具有能作强加处治等之依持为业。即是假安立为忿。
“恨”者:谓结怨为性。即於忿後、念彼於我曾作此害。如是结怨体性、蕴积不舍相续生起,是名为恨。此具有不能忍耐之依持为业。不能忍耐者:即是永不忘怀能妨害事、欲作报复之义。此亦如忿、乃依嗔恚分位差别假安立故,当知即是假安立有。
“覆藏”者:谓於自所作罪、隐藏为性。若除遣乐欲、嗔恚、怖畏等,唯为饶益彼而进言故、若及时斥责言:“汝现做此!”则由属痴一分、隐避自罪,是名为覆藏。覆藏者:即属愚痴一分。以隐避为行相故。此具有能作追悔、及不安住於稳触之依持为业。此即法尔彼若隐避自罪时,必起追悔故。若起追悔,则决定与忧相应;故不安住於稳触。
“恼火”者:谓发粗恶言陵犯为性。粗恶言者:谓以能刺恼为快;此能陵犯之手段者,即是陵犯;此之事体即陵犯性。如同受到粗恶言所刺恼故,为陵犯性。此以忿和恨为先行、以憎恚心为自性故,亦即属嗔恚一分、非是实有。此具有能生起语言恶行为业、及不安住於稳触为业。以与具有此等之补特伽罗难为友故。
“嫉妒”者:谓於他荣盛、心忌不平为性。谓由耽羡成就、荣誉故,见他利养、荣誉、种姓、尸罗、多闻等功德差别己、由属於嗔恚一分不能忍耐心忌不平,是名为嫉妒。由於自所依遍骚动不平故,名为妒忌。由与忧相应故、及以此为先故、不安住於稳触,即说此具有能生起忧及不安住於稳触为业。
“悭吝”者:谓与布施相违、心遍悭持为性。不论希欲或不希欲均欲以此供养及饶益故,谓即以诸所摄受事体法和财宝、以及智者本身、能作施与,是为布施。若据有此者,成为无有布施故、即与此相违。由极度耽著利养、荣誉故,属于贪著之一分、於资生众具令心深作悭持吝惜、唯不欲少舍;是名为悭吝。此具有能於诸资生众具无有餍足之依持为业。於诸资生众具无餍足者、当知由此悭吝故,於诸一时非所需用亦遍蓄积。
“诳骗”者:谓为欺他、即诈现不实之义为性。谓由极度耽著利养荣誉故、由欲欺他意乐故、虽住於别异尸罗等义中,然而诈现为馀。此乃由贪著愚痴和合、诈现不实功德故,即合此二假安立名诳骗。亦如忿等、是假安立性,非是实有。此具有能作不合理生活之依持为业。
“蒙混”者:谓掩盖自过方便所摄、心弯曲不直为性。掩盖自过方便者:谓能使他心愚蒙无解,又此能使无序而转、假托於馀、真假难辨。是故蒙混覆藏二者差异:彼则径覆不露、非由方便。此由极度耽著利养、荣誉故,由贪著愚痴二、为覆藏自过能使他心愚蒙故。即合此二假安立名为蒙混。此具有能障碍获得真正教授为业。真正教授者:谓若得此,能如理作意。然彼能为此障。
“骄满”者:谓於自荣盛深生染著醉傲、心完全矜持为性。谓种姓、无病、年少、力壮、色丽、富裕、明敏、聪睿等、成为优胜,名自荣盛。醉傲者:谓殊胜喜悦;即由此殊胜喜悦令心无自主,此等依彼增上、当为所持。是故说名心完全矜持。此具有能作一切根本烦恼及随行烦恼之依持为业。
“害”者:谓於诸有情损恼为性。即以刺杀、捆缚、捶打、威吓等种种手段损恼有情。由此以损害心、以刺杀捆缚等损恼诸有情、能令生起苦和忧故,名为损恼有情。此属於嗔恚一分。谓於诸有情无有悲恻、心怀凶暴、而能损恼有情为业者、是名为害。
“无惭”者:谓不由所作罪、於自羞耻为性。即虽当正知彼业应非己分,然不以此所作罪而随自羞耻、是名无惭。即是惭所对治分。
“无愧”者:谓不以所作罪於他羞耻为性。即虽如是了知今已若作、与世间及论典适相违反,然犹不以造此罪恶而随他羞耻、是名无愧。即是愧所对治分。此二具有能作一切根本烦恼及随行烦恼助伴为业,谓於贪著、嗔恚、愚痴之行相即一切恶行生起之因中、随其所应假安立。由贪著、嗔恚二不俱起故,此二、无自相续。
“消沉”者:谓心无堪能、蒙昧为性。即蒙昧之事体、说名蒙昧为性。若与此相应者,则令心愚钝、成蒙昧性;无有力能了达所缘。此具有能作一切根本烦恼及随行烦恼助伴为业。由於愚痴一分假安立故,即属於愚痴一分、无别有法。
“燥举”者:谓心不平静为性。平静者:即是止。与此相违者、为不平静。此即随顺贪著追忆往昔嬉笑、欢谑、戏纵等故,以此为因、心不平静。谓具有能障奢摩他为业。
“无净信”者:谓於诸业果、真谛及稀有珍宝、均无净信,即是净信所对治。净信者:则於诸真实有、功德、及功能、深为忍可、心极澄净及乐欲为性。如其次第无净信与此相反。於诸真实有、功德、功能,无深忍可、心不澄净、无乐欲。具有能作懈怠之依持为业。由此无净信者於诸加行无有乐欲故,说具有能作懈怠之依持为业。
“懈怠”者:谓於善等不勇悍为性。即是精进所对治分。由愚痴一分、依於睡眠、倚卧诸乐,於身语意善业、心不勇悍。此具有能障善品加行为业。
“放逸”者:谓由贪著、嗔恚、愚痴、及懈怠等故,於贪著、嗔恚、愚痴等、心不防护,及不修习能对治彼所有善法为性。即於贪著、嗔恚、愚痴、及懈怠、假安立放逸。此具有能作增恶、损善之依持为业。
“失念”者:谓染污念为性。言染污者:谓与烦恼相应。此具有能作散动之依持为业。
“散动”者:谓属於贪著、嗔恚、愚痴一分,心流散为性。由此能令心种种散动故,名为散动。谓由贪著、嗔恚、愚痴、令心远离三摩地所缘,向外流散。即於此三、随其所应假安立为散动。此具有能障远离贪著为业。
“不随时跟知”者:谓与烦恼相应慧为性。即由此慧於往还等中、不能正知身语心行而转。由不知当作及不当作故。具有能作毁犯之依持为业。
“后悔”者:谓心变悔为性。由作斥责故、心生追悔。此之事体、说名后悔。心对于失作之境不喜悦,由是说心所分际故、说名后悔。此具有能障心安住为业。
“睡眠”者:谓转起无自主、心极昧略为性。转起者:谓於所缘境转起。又依此生起心无自主,即为睡眠。复次即依此生起不能执持身、心无自主转起,是为睡眠。心极昧略者:谓不以眼等根为门而转起故。由此依愚痴一分假安立故,即是假安立愚痴一分。此具有能作徒失当作事业之依持为业。
“寻求”者:谓寻求之意识中诠说、由思与慧所显示为性。寻求者:即分别谓“此为何”如是行相转起。意识中诠说者:谓意识之言说。即与诠说相同。诠说者:谓能诠显於义。言由思与慧所显示中、思者:谓能令心动作为性。慧者:谓能辨别功德、过失为行相。或时由依彼增上力令心转起故,依此心及思假安立为寻求,或时依慧及心假安立。如次即是不推度位、及推度位。复次、唯依思及慧二假安立为寻求。以由依彼增上力令心如是转起故。此寻求、即是心粗。言粗者:即是粗略。由唯寻求事体为行相故。此道理、於伺察当知亦尔。
“伺察”者:亦以由思与慧所显示为性。即此伺察之意识中诠说、於先前已明了事体中、伺察谓“此原即是此”故。是故说为心细。此二俱具有能作安住於稳触及不安住於稳触之依持为业。此二由安立行相为粗及细故、而有差别。
言“二随烦恼二行相”(或二种二)者:谓二二种中各有二行相。如是彼等即后悔、及睡眠二种,与寻求、伺察二种。此二二种四法、又分为二:一者、染污。二者、非染污。此中由未作不善、已作诸善故,如是不善追悔心、是名染污后悔。若由未作诸善、已作不善故,心生后悔,是为非染污。若睡眠由染污心所感引,或与染污心相应,即是染污。若由非染污心所感引,或与非染污心相应,即是非染污。贪欲、恚恨、及害等寻求、是染污性。出离等寻求、是非染污性。如是伺察损害他人方便,是染污性。伺察饶益他人方便,是非染污性。此中若诸染污后悔、睡眠、寻求、伺察,即属烦恼,其它者即非是。
此中如缘色声等六种识、随其所应与周遍伴行、肯定殊异、善行、根本烦恼、随行烦恼、一切心所有法相应;如是於乐、苦、非苦非乐、三种受中、亦与三受相应。谓由喜忧舍所依色等、此生起故。又与善、不善、无记、一切相应。阿赖耶识唯与五周遍伴行相应、非馀。此中唯是舍受相应。唯是无覆无记性。染污意与五周遍伴行、及我愚痴等四烦恼、恒时相应。此中亦唯舍受相应。唯是有覆无记性。
於此当作是思:如何眼等五识虽同时与所缘缘遇合,即从阿赖耶识唯一生起、而非二、非多耶?抑或如有作是思“非二、或多俱起。由无等无间缘故,唯一识生起。谓由一识、无有力能可作多识等无间缘”?抑或当说“实无有定:若一得缘遇合,则一生起?如是若二若多、得缘遇合,则二或多生起”耶?是故颂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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